她第一次讓我認識《挪威的森林》,是那中二的夏季。她說讀了,很有趣。書脊的青綠滲出磨砂包書膠外,隱隱約約。上下集2隻矮小的傢伙站在群群高個子圖書之間,挺逗趣。很久以後的某天,當我拿着另外一個版本的《挪威的森林》,閱讀男主人公的鬱悶,猜想那個不再見面的她,曾經形容的有趣。
青綠是被定義為快樂的顏色,我卻莫名其妙不敢觸碰,偏去抓着那代表危險的鮮紅。當三色貓、三姊妹都被仔細閱讀,文字中一具具屍體都尋冤得雪,我卻都忘記了他們的名字。洋蔥頭,林振強總不讓你高攀那纖細的魚網絲襪下的長腿,你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單線條、白框框下仍然笑臉迎人。老子、孟子、莊子的話我從不牢記,可是蔡志忠筆下儒生志士的飄逸長袍、皇帝坦露的肚皮、妃子的媚眼、矯健的猛獸,仍歷年不衰。
所有都只停留在那初中的圖書館內。
我知道回到母校,衛斯理跟原振俠仍舊在殘破的書頁中展示青春的智慧,只是那好像藍一塊、綠一塊的書脊仍無法在人人載譽的情況下,牽起我一絲情緒。
初中的書脊都褪去,仍然不曾讀過葉蕙翻譯的青綠書脊,書架上卻收藏著唯一的來歷不明的久久想丟棄的博益鮮紅。
博益的標誌是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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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無法取回著作版權、著作不能再版、3月前不能出售的作品會被銷毀、尚在出版過程的作品胎死腹中,這是怎樣的出版行為?香港作者從不被重視,只有更多的擠壓和不公,香港的寫作生態還能走向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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