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夜,跟一群同行人乘巴士。途中從找工作,別人面試的怪現象,聊到公司辦公桌上的盒裝紙巾。
A:「想像唔到一間公司沒提供盒裝紙巾給員工囉。」
我:「以往工作的公司大部分都無,最近那間有,讓我有點驚訝。」(我沒有說出當時驚訝得不敢拿來使用這個事實。)
A:「呀…係呀……咁你點呀,用廁所那些一卷卷廁紙?」
我:「攞仲未放入廁所那些。或者用自己的。」
A:「自己買……」
B:「唔係嘛,有時D人行開你個位,順手就掹幾張用家喎。」
A:「我都係咁架,無理由番埋自己個位攞。」
C(笑指):「自己買,鎖口係自己個櫃度。」
然後,A說到公司會有姐姐替他們洗杯,上班前先倒一杯茶,放在他們的辦公桌上,即使他們不是坐在房間內的巨頭,同樣受惠。聽後,大概我的驚訝情度跟A不能想像公司不提供盒裝紙巾給員工一樣。我閉上嘴巴。或者該說我早已閉上嘴巴。
盒裝紙巾能成為話題沒甚麼大不了,牽動神經的其實是所謂「不能想像」的程度。
我猜想提供盒裝紙巾給員工,跟公司的規模、工作性質和對員工需求的考慮有關,非為必要,有當然好,無也不為過。
這讓我想起近日小學雞事件。你給予孩子多少他曾「不能想像」自己可以擁有的,例如物質,例如責罵父母的權利等。擁有日多,漸漸那些成為他的基本要求和權利,他便「不能想像」為何不能擁有更多額外的。作為父母,打算繼續站著,任由孩子無限放大他心目中的「不能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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