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陳綺貞
喜歡一個人孤獨的時刻
但不能喜歡太多
在地鐵站或美術館
孤獨像睡眠一樣餵養我
以永無止盡的墜落
需要音樂取暖
喜歡一個人孤獨的時刻
但不能喜歡太多
喜歡一個喝著紅酒的女孩
在下雨音樂奏起的時候
把她送上鐵塔給全世界的人寫明信片
像一隻鳥在最高的地方 歌聲嘹亮
喜歡一個喝著紅酒的女孩
但不能喜歡太多
喜歡一個陽光照射的角落
但不能喜歡太多
是幼稚園的小朋友
笑聲像睡眠一樣打擾我
我們輕輕的揮一揮手
凝結照片的傷口
我喜歡一個陽光照射的角落
但不能喜歡太多
喜歡一個人孤獨的時刻
但不能喜歡 太多
20101208
20101204
來到在家中穿襪子的溫度
發呆的時間很少,今天天色灰白白的。微涼的風吹動窗前的毛巾。原來已來到可以在家中穿襪子的溫度了。這陣子發生的事情不如這裏空白。
身體有時會鬧情緒。收到遠洋的明信片說到自己的房間、畢業、畢業和畢業的祝福、美麗的小寶寶來到世上、必須急速成長的齒輪、送我的一夜星空、好友要回國了、放飛的藍天、摯友的巧手禮物、遠洋的問候……別怪我表情僵硬,來不及反應和記錄,便被別的事情淹沒,其實都記在心頭。
某天下班,摸摸頸上的玻璃項鍊,在想,要是到項鍊本來的地方,幹活一輩子,會不會很快樂?但聽說,那兒是鬧鬼的。
身體有時會鬧情緒。收到遠洋的明信片說到自己的房間、畢業、畢業和畢業的祝福、美麗的小寶寶來到世上、必須急速成長的齒輪、送我的一夜星空、好友要回國了、放飛的藍天、摯友的巧手禮物、遠洋的問候……別怪我表情僵硬,來不及反應和記錄,便被別的事情淹沒,其實都記在心頭。
某天下班,摸摸頸上的玻璃項鍊,在想,要是到項鍊本來的地方,幹活一輩子,會不會很快樂?但聽說,那兒是鬧鬼的。
20101013
龜散步後續
昨天大龜和年輕主人又到了遊樂場,這次熱鬧非常。大群小女孩嘻嘻哈哈,追在大龜的背後,要摸牠、抓牠。大龜衝呀衝,爬呀爬,不能用上「跑」字,卻比上趟見面時矯健敏捷,步履急促有力。
背後如狼似虎的女孩迫近了,大龜臨到小梯級,遲疑半秒,踏出粗腿往前邁,咯……咯……咯……便走下階。逃脫。
一眾小女孩意想不到大龜有此一策,站在階上笑作一團。迫虎跳牆如今有了新的通義詞——迫龜下階。
晚上,跟母親大人說到此事,她竟然認識大龜主人,還道出一驚人龜事,果真萬事通。話說大龜早前得病,主人花了兩萬多元替大龜做手術,才變回如今的暴走龜。手術初癒大龜到遊樂場散步時,還要插氣喉幫助呼吸。少主更是每天到遊樂場放龜,讓牠舒展筋骨。
有此大龜和少主,本邨生色不少。
20101011
本子和吳冠中先生的《樹根》
某天跟好友走到書店,店內已在這多雨的十月天擺滿一堆又一堆的2011年記事簿,催促消費者新年將至,彷彿新年要跑過頭來,比聖誕還要早來臨。我不是個有計畫的人,記事簿的確是讓我記下曾發生的事情和小想法,由它去代替「記事」和喚回記憶。回憶的功能多數比計畫未來事情更大。重看舊記事,有時片言隻字便喚起當時的觸感和氣氛,有時卻摸不着頭,那股曾經的激動由何而生,因何而滅。
大概如今記事、計畫行事的工具太多,記事簿好像只是部分女生的玩意。反正有電話,何需帶着一本本子。可是,你可曾在電話的行事曆上寫下如此的句子:「今天樂透!不為甚麼 : ) 」這些沒甚意義,只跟自己對話的小無聊,跟電話的冰冷有點格格不入,即使打下此句子,自己也想打個顫,立即刪掉。
今年在用的本子很大一本,也很昂貴。它的主題是非洲,購買時卻因它有很多很多大格子和很多空間的非白頁吸引。我卻寫得很少。那次參觀吳冠中先生畫展時卻慶幸把本子帶在身旁。
那天是平日,沒有太多觀眾,跟我打照面的都是太太或老人。吳先生的畫作普遍很易讀,有嫻靜的、有氣度的,讀來都讓人心情開朗。很多太太拿着相機在拍照,老人多數站在畫作前,雙手疊後抬頭細看。我走着走着,拐一個彎,突然遇到一幅名叫《樹根》的畫作。那幅畫看不到半片葉子,只有幾棵大樹露出地面的樹根。樹根堅固粗壯、縱橫交錯、向四處漫延,是生命力的表現。愛極了這幅圖畫,幾次往前走,又回頭看它。它呈現的不是枯乾的感覺,反而很有生氣,以鞏固整棵樹為己任似的。不知怎的,我沒有拿出相機把它拍下,反而拿出本子,坐着把它畫下。當然任我怎畫,稚拙的手怎能臨摹大師畫作的分毫氣息,只是一直畫,好像跟大師距離近了一點,彷彿因這幅畫跟先生有丁點的感受交換。大概文學藝術的意義就是作者與授者的這麼一點聯通。
總之,畫時和畫後都樂透,也讓我更記得這幅畫。
題外:
吳冠中:「六十年江湖生涯,老樹最是莫逆之交。」
莫逆之交難求,真令人羨慕。
大概如今記事、計畫行事的工具太多,記事簿好像只是部分女生的玩意。反正有電話,何需帶着一本本子。可是,你可曾在電話的行事曆上寫下如此的句子:「今天樂透!不為甚麼 : ) 」這些沒甚意義,只跟自己對話的小無聊,跟電話的冰冷有點格格不入,即使打下此句子,自己也想打個顫,立即刪掉。
今年在用的本子很大一本,也很昂貴。它的主題是非洲,購買時卻因它有很多很多大格子和很多空間的非白頁吸引。我卻寫得很少。那次參觀吳冠中先生畫展時卻慶幸把本子帶在身旁。
那天是平日,沒有太多觀眾,跟我打照面的都是太太或老人。吳先生的畫作普遍很易讀,有嫻靜的、有氣度的,讀來都讓人心情開朗。很多太太拿着相機在拍照,老人多數站在畫作前,雙手疊後抬頭細看。我走着走着,拐一個彎,突然遇到一幅名叫《樹根》的畫作。那幅畫看不到半片葉子,只有幾棵大樹露出地面的樹根。樹根堅固粗壯、縱橫交錯、向四處漫延,是生命力的表現。愛極了這幅圖畫,幾次往前走,又回頭看它。它呈現的不是枯乾的感覺,反而很有生氣,以鞏固整棵樹為己任似的。不知怎的,我沒有拿出相機把它拍下,反而拿出本子,坐着把它畫下。當然任我怎畫,稚拙的手怎能臨摹大師畫作的分毫氣息,只是一直畫,好像跟大師距離近了一點,彷彿因這幅畫跟先生有丁點的感受交換。大概文學藝術的意義就是作者與授者的這麼一點聯通。
總之,畫時和畫後都樂透,也讓我更記得這幅畫。
題外:
吳冠中:「六十年江湖生涯,老樹最是莫逆之交。」
莫逆之交難求,真令人羨慕。
2010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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